This entry is part 7 of 17 in the series 木村伊兵衛賞系列

有人說過沒有人的相片就說不上是照片,但對中野正貴來說,他每一張幾乎沒有人影的畫面也帶著超現實的感覺。中野正貴是有日本攝影界芥川獎之稱的木村伊兵衛攝影獎第30回得獎者,他以本身對都市的獨特視覺觀點,藉著大型相機拍攝宛如古典畫面一般的窗景。

中野正貴是2004年木村伊兵衛寫真賞得主,當時他以「東京窗景」獲獎,這輯相片藉由別人家居窗台或是辦公室間下班後空蕩的一角,用緩慢寬闊的景深,拍出寫很不一樣的東京視野。柔和的光線與多層次的窗景,彷彿端正的蛋彩畫一般。相片主要為表現東京市區內的窗戶中所映照出的景色,可以發現的是多數作品中攝影師會選擇東京的著名景點,讓你一眼就看出他是東京。還可以發現攝影師在拍攝這些照片時,特別注重光影的呈現。有些相片他是特別挑在黃昏或是清晨時拍攝,斜角射入的陽光呈現出一股東京都溫暖的氣息。

中野正貴是2004年木村伊兵衛寫真賞得主,當時他以「東京窗景」獲獎,這輯相片藉由別人家居窗台或是辦公室間下班後空蕩的一角,用緩慢寬闊的景深,拍出寫很不一樣的東京視野。柔和的光線與多層次的窗景,彷彿端正的蛋彩畫一般。相片主要為表現東京市區內的窗戶中所映照出的景色,可以發現的是多數作品中攝影師會選擇東京的著名景點,讓你一眼就看出他是東京。還可以發現攝影師在拍攝這些照片時,特別注重光影的呈現。有些相片他是特別挑在黃昏或是清晨時拍攝,斜角射入的陽光呈現出一股東京都溫暖的氣息。

至於另一輯廣為人知之作品就是「東京NOBODY」,如果說「東京窗景」中的東京是明亮又安靜的色調,「東京NO BODY」就是拍出無人東京的神祕感。中野正貴在1990到2000年間,拍攝東京的各個角落,從橋上到岸邊,從街角到建築工地,照片的畫面裡一如標題,沒有一個人影。

上面這張封面是一張在東京涉谷某個路口拍攝的照片,這裡給多數人的印象是熙來攘往、車水馬龍。中野正貴不但拍下這張沒有人的照片,畫面裡可能不是太多人會注意到的綠燈,卻是整個場景的焦點所在。與既有印象的衝突不只是一種譁眾取寵,而是生活在這個到處都看得到、拍得到人的都市裡,每個人是多麼地需要別人,卻又常常看不到別人(或者說不想看到別人)的自我矛盾。

為突顯沒有人這個主題,攝影師特別選擇平時人潮或車輛很多的地區來拍攝,像是地鐵站、交通要道、商店街(台場 新宿 銀座 涉谷 青山..)等地方。上面這張是該書封面,他是拍攝銀座地區某一條還挺有名的街道,為了突顯沒有人,在這張照片中他還故意拍攝「綠燈」正在亮時,表示真的沒有任何一個行人走過馬路!

(以下為雜誌訪談內容,出處不可考)

這並不是電腦合成影像。這是使用 8×10 的大型底片相機拍攝的,空無一人的東京。攝影家中野正貴先生,在新年或是黃金週連續假期等,人潮應該最多的時間,挑選最具有東京特色的場所,拍攝出真正空無一人的照片。對他來說,拍攝這些照片的規則其實很簡單。

「就是在大家都認為人一定很多,具有『都市感』的地方,拍出沒有人的照片。不過,如果是清晨的話,路上當然不會有人,所以要盡可能在白天拍攝。要讓人有『明明是大白天,怎麼會沒有人呢?』這樣的感覺才有趣。照片裡有照到時鐘吧,這可是鐵證如山呢,哈哈。」

還有另一個隱藏的規則,是「抓準車道亮綠燈的時機」。

「拍攝站在馬路中間按下快門的照片時,如果照片上出現的是綠燈,就表示我的背後也沒有人。通常看到綠燈,會使人覺得想要前進,但照片卻呈現停滯的感覺。」

這個「綠燈」規則,會使觀者在無意識之間產生錯覺,除了照片呈現的其中一個區塊之外,更會有整個都市都沒有人的感覺。因而十分能夠強調「空無一人」的印象。這也許是攝影家在不斷嘗試錯誤之後得出的結論。

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,應該是大家也許都有過相同的想法,但從沒有人實行過。在腦海中想像的畫面,實際呈現在眼前帶來的震撼。我想很多人都曾看過相同的景象,但這樣令人覺得理所當然的東西,真正映入眼簾時又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。」

出版攝影集時,中野先生認為一定有其他攝影師拍過類似的作品,但實際上只有中野先生一個人完成這麼完整的作品。從小生長在東京,也許是促使中野先生拍出這些照片的原因之一。

「唸書的時候,每到寒假,來自其他縣市的朋友都會回老家去。有一次我覺得很無聊,帶著相機走到街上,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。開車行駛在首都高速公路上的時候,有時不是會給人一種周遭陷入一片真空的感覺嗎?我一開始是想拍那樣的照片,所以一直在首都高速公路上攝影,但是開回市區時,想到城市裡空無一人的樣子,學生時代見過的景象就又回到我的腦海中。」

前一、兩年,中野先生單純是以遊戲的心態拍照。經過幾年之後,隨著照片數量增加,漸漸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照片。但是中野先生並不是為了拍照,才會在新年期間也出門,而是他規定自己必須不斷觀察東京的變化。他也曾碰上一張照片都拍不到的日子,然而中野先生還是會在新年裡,走在東京的街道上。對他來說,就如同早上起床必須刷牙一般,已經成為習慣。

中野先生說:「定下簡單的規則之後,照片就會接二連三地出現了」。受到『TokyoNoboby』的啟發,陸續出現小說或電影等創作。雖然是很簡單的規則,反而卻產生深廣的影響。

「所謂的創作理念,和規則其實很像,但是一講到創作理念,聽起來冠冕堂皇,讓人很有壓力吧?而規則,卻像是攝影者的指標。在隨性發揮的同時,還能確認自己現在在作什麼。從另一個角度來說,當事物超出定下的規則時,自己會有什麼反應也十分令人期待,說不定這才是規則真正的意義。」

雖然中野先生定下「沒有人」這樣的規則,他還是拍了許多有人的照片。在無人的地方,也很容易遇到超速的車禍事故現場。正因為他定下規則,反而對突發的變化特別敏感。行駛在無人的東京,卻更能感受人們的日常生活。這些背後的角度,才是中野先生拍攝令他「愛恨交加的東京」,真正遵循的規則。

中野正貴官方網站

部份文字出自光影天堂